八十年代也是我们家的多事之时.我的几个下乡当知青的弟妹也先后回了城.弟弟虽然是最后一批返城的.但是却幸运地被分配到了全民性质的石化单位工作.而两个妹妹则全成了大集体工人.二妹不甘心就报考了电视中专.待她读完之后已成了年届三十的大龄老姑娘.为她介绍的对象有一个排了,始终是高不成底不就.脾气也越来越乖僻.三妹倒是结婚得很快.不料当她一年之后生了一个女儿后形势大变.男方原本与她从小是青梅竹马.我们两家原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彼此知根知底的.他们家是姐妹八个只有一个男孩,所以极切地盼望这个媳妇能为他们家生个男娃.结果是大失所望.加之三妹与那些小姑子们相处不和,她自己也不会说话,言语伤人.经常被老公打得偏体鳞伤.终于有一天三妹被打得无法忍受,要跳楼.是邻居实在是看不过跑来告诉妈妈.我知道后立即就到他们家说道.没有想到他们家居然矢口否认.我看到三妹的脖子上,胳膊上全是伤痕,气极了.抱起只有两岁的小红拉着老三就走.将他们娘俩一并带回了娘家.
这母女俩个一住就是三个多月.四口人挤在一间仅有12平米的斗室内.妈妈向来就是脾气不容人的烈性之人.二妹又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下子又来了这一大一小整日哭闹的母女.拥挤矛盾纠纷口角,家中成了烦恼之城.最气人的就是老三的婆家不闻不问.连妈家的门都不登.成了骑虎难下之势.于是妈,还有老三就开始埋怨我不该自做主张将她领回来.最后我在无奈之下忍气又将她们娘俩送了回去.在他们家人的,有本事就别回来的斥责声中,这对母女只好忍气吞声地留下来.两年后三妹最终还是与他离婚了事.那是后话了.
我的夜大的证明还要有市科协的朱主任签字后才可以到进修学院盖章.当我找到他所在的办公室后才知道,这位主任去北戴河疗养了.何时回来不知道.眼看离月底快到了,我要办的手续还差一大截呢!是不是老天爷在刁难我?队里还要等我出财务分解承包产值利润的指标呢.家里家外,业务,办取证,劳动,老公又常出差,忧虑劳累,烦躁上火我得了尿道炎.腰疼,小腹胀痛,牙疼得饭都吃不下去.每天回到家,天色大黑.俩个儿子蹲在路边,就等妈妈回来给他们烧饭吃.此时我吐出来的痰都是凝成块的硬疙瘩.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大的承受力?
待我自己认为这是最后一次再去找朱主任时,一路上我祈祷上苍:老天爷开开恩吧!让朱主任回来吧!让他顺利地给我签字吧!幸亏这位主任回来了,他见了有黄副市长的大名在上,二话没说提笔就签了字.出了科协的大门我竟然觉得身子如鸟儿般轻快.还差最后一道手续就是到学院盖章了.我估计这是比较有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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