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单位的黄金施工季节是从开春起至初冬止.只从到了这儿我们这些所谓的干部们平均每个星期都要由胡队长带出去到工地劳动.少则一二天,多则三五日.而最累人的活就是铺马路基础摆块石.按人分任务.无论男女每人是1.5米宽,15米长的一段.这道工序叫做手摆块石.就是将有菱有角的规格不同的石头按它的形状逐个站排似的摆好,空隙再用小一些的块石相嵌.人得蹲在地上逐块挑选大的如篮球般,小的如拳头,手上带的手套不到二个小时就被磨破.我累得几乎瘫倒,腰部好象要断了似的.每次我都是最后一个才完成任务.而越是到月底胡队的劳动就越频.因为每个月的进度是在月底要上报的.工人们完不成的工作量就靠干部来补充.我除了身上累心里还急因为财务报表是必须要在月底作出来的.与胡老九也协调不了,他的论点就是干活完成任务第一.最轻巧的活就是道路竣工之前的清理现场.每人一把大扫帚,从这头扫到那头.用不上半天,一个个土人一样,鼻孔里都是灰.调到如此一个地方令人沮丧.
因为老在工地干活,我对铺马路的流程也明白了.在道路的沥青路面下是沙石与水泥的混合搅拌料.这里是用一台三轮手扶拖拉机,后面牵引的是农村通用的耕地的组合铧犁.在路槽里来回搅拌均匀即可.队里没有这种机诫就由一个据说已退休的人称黄老邪的老工人不知从那里租来的,一个台班80块钱.无论干与否,按天计价.一个月下来费用好几千.而实际操作仅半个月而已.我认为不合理.道路施工中的灰土搅拌是必要的流程是长期行为.为什么不做长远打算?而且我们本公司内部的机诫制造能力很强,一台小小的铧犁自己就不能造吗?或者是干脆就花钱买一台,一劳永逸形成固定资产也可以的.为什么大家都闭着眼睛装糊涂?于是我就向邵队提议,并指出黄老邪用工台班不当.邵队听了只是点点头.
后来不知何故,这个黄老邪与我叫上了劲.就在某次有两个工地同时要灰土搅拌时,他居然请了病假,而那台农村的小铧犁也回家种地去了.工地就因此而停工了.邵队知道后大发脾气:都瞎闹什么!耽误了进度谁负责!
我搞不明白究竟是谁的错?工程组的阿海,这位曾经的七二一大学学员,如今的技术负责人,一向与我相处很好.某日他调侃我:你呀太苯!知道不?最高指示:造船不如买船,买船不如租船!这里的猫腻说头多去了!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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