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长的妻子在副食品批发公司工作。主管烟酒糖茶类的审批数额。这在那个年代简直就是个金不换的单位。每天看老王带的饭菜如同天天在过年。而他的饭量也小的出奇。估计每顿不过二两米饭,饭盒里那一半就是炒鸡蛋,香肠花生米之类。而我则是千篇一律的苞米面饼子与几块小咸菜。别人问我为什么光吃这个?我心想我的俩个小孩子也不能天天吃着大米饭哪。那个年代我们辽宁被戏称为陈三两省。就是每人每月三两豆油,三斤大米二斤白面还有四五斤的高粱米也被算进细粮内。 俩个儿子大的六岁小的三岁,兄弟俩个一个星期才可以让他们吃一顿大米干饭。平常只好在蒸苞米面饼子时用个小碗给他们蒸出半稀半干的粥来对付。而白面则是用1比四的标准对在苞米面里再加一点糖精我可以将它蒸得比点心还好吃。就是这也不能顿顿如此。
细粮不够我就每天利用外出办公事之机,跑到市里的小饭馆里排队买高粱米小豆饭再带回家给儿子们吃。尽管我的工作没有受影响可是自己还是感到像是做了错事般的内疚。每天看校长的脸色行事。每个月底发劳保手套,肥皂。他都将自己的那份子趁屋内没人时就扔给我。因为他听我说,我的父亲在农村劳改,还有一个弟弟俩个妹妹是下乡 知青。我们家里光是在农村的就有四个人。仅是三个下乡的弟妹们每次回城里返回农村时都要给所在的大队,小队里的头头带烟酒之类。并不是我们非要巴结他们,而是不得已而为之。于是我就得费尽心力为他们筹划礼品。如今有了这个近水楼台之处,我就动了求王校长的妻子走人情之心。后来我才知道,别人早就通过他的关系买烟酒之类。于是我在某日终于咋着胆子问他可不可以请郭姐为我买及瓶好酒几条香烟?他居然很痛快地就答应了。还给了我郭姐的办公地址。从此我与郭姐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这位校长不苟言笑 。一天到晚总板着个脸。如果室内无人只有我们俩个假如我不主动找话题有可能这屋内只有墙上的挂钟的滴滴达搭的声音,令人窒息。所以我每逢遇到这种情况就没事找事地与他打招呼说出去办事情云云,一走了之。后来我才明白是我这个人没有情趣,与学员们搞熟悉之后,女同学们说我,你可能是有瘆人毛,一副拒人千里冷若冰霜的样子。你看,男学员们谁敢与你开玩笑?回家与老公说,我怎的才能学会来《事》?想一想难矣。老公说,工作上干好就行呗。事实上仅有工作好就能代表一切么?我已经感到了一种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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